2021年,生物医药指数以全年17.45%的跌幅为整个医药行业划下一道深刻分界线,这是一场长达4年的下行期的开始。但由于二级市场的寒意尚未完全传递到一级市场时,这一年,有一批年轻的创业者站在分界线上,希望抢到这轮周期的最后一张船票。
80后的吴昊曾经以投资人身份研判过上百个项目,但2021年冬天,他推翻旁观者角色,创办了迦进生物。当时,这位清华系创业者和他的两个校友合伙人手里只有一张PPT,上面展示的是一条全新赛道——抗体寡核苷酸偶联物(AOC)。
新一代Biotech创业者都拿着类似的剧本,押注在CGT、核酸药物等烧钱的全球技术前沿赛道,但从创立之初深陷资本寒潮的残酷洗礼。他们亲眼目睹最好时代的流光溢彩,却在最坏的时机,等不及的试水。
当医药板块宣告结束四年回调时,这一代Biotech创业者已然被分化。部分公司因融资停滞,被迫转向地方政府基金输血或寻求产业合作维系研发。突围者凭借技术稀缺性逆势跻身头部阵营,完成多轮融资,但国内生物医药领域融资急剧萎缩至难以支撑创新迭代的临界点,所以这些biotech的融资情况相比预想也是大打折扣。
迦进生物属于后者,“原本在环境好的情况下,迦进生物的估值路径可能是第一轮达到2亿、第二轮4亿、第三轮10亿。现在的场景可能是第一轮2亿、第二轮3亿、第三轮4亿。”
一、最坏的时机,也是最好的时机
创业前,吴昊已在投资机构多年,2018年加入美元基金Deerfield ,做美国早期项目的创建和孵化;2020年处加入通和毓承,一直做到2021年底。
做为投资人,对2021年投资市场的降温有第一手的感知,辞职创业的想法却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想创业的人很多,很多人每次聚会都信誓旦旦说要自己干,但真正能迈出辞职那一步的,其实很少。坦白说,决定离职全职创业,是带有冲动色彩的,”吴昊坦言,“作为投资人,我其实还有其他路径可选,比如内部孵化,或者直接把想法贡献给基金。”
然而,在选择创业方向上,吴昊则展现出理性的一面。“关键在于时机判断。在2021年底,我开始意识到:抗体寡核苷酸偶联物(AOC)是一个具有潜力的方向,如果未来一年内我不去做,机会可能就永远错过了。
吴昊押注的AOC技术,旨在将小核酸药物的高特异性与抗体的靶向递送性这两大优势相结合。其结构类似于已取得成功的ADC,主要由三部分构成:负责组织靶向的抗体、连接子、以及作为有效载荷的小核酸。AOC的兴起,很大程度上得益于近年来ADC和小核酸两大领域的技术积累与快速发展。
资本市场的反应随然显露出对其前景的看好,但AOC开发尚处相对早期阶段。
比起规则清晰,市场容量突破百亿美金的当红炸子鸡“的ADC”领域,它像一条举办过多场赛事的赛道;AOC赛道就像是一条新开的高速路,谁能率先冲刺,才能拿下巨大的红利。
全球AOC研发的先驱企业Avidity Biosciences和Dyne Therapeutics,刚刚下场探路。2020年下半年先后登陆纳斯达克,各自募资超过2亿美元。
MNC也开始试水。2019年-2021年,礼来、BMS先后与Avidity Biosciences达成合作,利用Avidity的技术平台推进潜在新药的发现、开发和商业化。
暂无评论